“就是这么回事儿,咱们都是有盐证的人,怎么可能放着官盐不卖卖私盐?虽说是私下买卖,可一旦上面追究,是要掉脑袋的。”剩余几人帮腔道:“咱们是没办法,那陈富贵是个不讲理的。”
“他不让镇子上的百姓买官盐,咱们又得靠着买卖生活,不听他的,不跟他合伙做买卖,咱们也得饿死不是?”
“我们真没挣钱!自打这陈富贵做了私盐买卖,这私盐的价格就一天比一天高。最气人的是,我们明明是从官方进得的盐,他非要把官盐收了,以私盐的价格卖给我们,让我们再转手卖给百姓。得罪人的是我们,挨骂的也是我们,我们的钱还被陈富贵给坑了,我们也是有苦说不出啊。”
“陈富贵的盐是从哪里拿的?”
“不知道,说是上面来的,但具体这个上面指的是谁,他没说过。”几人你看我,我看你,“夫人,您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,大不了以后我们不做这生意了。我改卖大米,实在不行,我去卖柴火。”
“我回老家种田,我老家还有几亩地,省着点儿也够吃了。”
“我回家养鱼。”老头儿赶忙举手:“我年轻那会儿就是个养鱼的。”
“起来吧!”周予安捏着脖子:“铺子先开着,官盐按官盐的价格,私盐按私盐的价格,只能比官盐低,不能比官盐高。对外说是二等盐,以二等盐的价格贩卖。二等盐需得按需购买,严禁个人囤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