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天后,之惟没想到父王真如所言的以“我军疲乏,尚需休整”拒绝了圣命。
不解地去问君潋,君潋叹了口气,苦笑着扯开银袋的系绳,几块碎银散了一桌:“本来就所剩无多,怎能再被分散?王爷这是在保存我军实力啊。”
“那……皇爷爷不能派兵增援父王吗?”
“谈何容易。”派谁的兵?谁掌这个权?怕也是要让某些人争夺不休的吧?
“之惟还听人说,父王虽然这样按兵不动,向朝廷索要的粮草却比原先多了快一倍,户部怨言可多了。”之惟在弘文馆里有着一群长舌的师傅还有同学,消息倒是灵通。
“这有什么不对?王爷夺回的都是我方城池,这些城里的粮草敌兵走时难道还会给你剩下?如今换成了王爷接手,难道让他眼看着城中军民饿死?那些老爷们,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,我朝泱泱大国,难道连这点粮草也给不起?”说着,竟拂袖而起。
就这样,之惟第一次看到了温和的先生生气的样子。
而更令人忧心的是京城里有关兰王恃宠而骄的传言更盛,沸沸扬扬中甚至有说君臣不和,皇上欲加罪之,而“将在外”的兰王也早有意“君命有所不受”。